致我们终将重逢的未来

他向我这岸漂来 身上满载的是风采

【博肖】俗气爱情故事








俗气爱情故事




无数前人的惨痛教训告诉我们,异地恋谈到最后往往变成“进门就搞”四个字,日子久了恋人降级成炮友,就像一锅煮了太久的骨头汤,胶原蛋白尽数流失,剩下的那一点肉星儿迟早也柴得下不去嘴。




“王老师,我觉得这样不行。”说这话的时候肖战靠着床头坐着微蹙着眉,好像在痛心全球变暖耕地沙化,光看这幅一本正经教书育人的表情,是绝想不到此人腰以下除了围了一床空调被,是一丝织物也无的 - 况且就连那空调被也是王一博在刚才的被子争夺大战中故意放水输给他的。




王一博走神快走到了南半球:一张双人床又贴得紧,他看见肖战眼睛上有根睫毛要掉不掉的,像悬崖边摇摇欲坠的一根羽毛,挠得他心里痒痒的。




“王老师?凝神了王老师!”肖战说完发现对面的人毫无反应,气得推了王一博一把,附送一个“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咱俩这才好多久我说话你就听都不要听了”的白眼。




“不行?什么不行?”被点名批评的王老师终于元神归位,由于时机微妙加上自尊心极强,对于这两个字十分敏感。




“我说,咱俩这样谈恋爱不、行啊。”肖战特美式地摊手耸了下肩。




至于要谈什么样的恋爱,每个人大概都有自己的一套答案。王老师跟肖老师这恋爱谈的,从第一天起就惊心动魄殚精竭虑,毕竟要跟全世界斗智斗勇,还得做好准备长期打游击。但是跟随遇而安,信奉车到山前必有路的王一博不一样,肖战有他自己的规矩。首先就是两个人见了面只要时间允许,要像普通情侣一样一起吃饭买东西看电影,不能光明正大的去餐馆就在家做饭,不能手拉手逛街就给彼此的网购购物车把关,不能大大方方去电影院买情侣套票就挤在沙发上看老片。




挑片子的权力经过家庭会议落在了肖战头上:肖战因为实在鄙视王一博的看片品味,毫无犹豫地投了他自己;王一博好歹交涉加抗议把“恐怖片”一类剔出选择范围以后,也很识趣的弃了权。




他们一起看的第一部老片是《杀手莱昂》,直译的片名就很好,偏偏更出名的是那个矫情的《这个杀手不太冷》,就让人很无语。这片有枪战有复仇,有漂亮萝莉和成熟大叔,总之题材讨巧,文青酷盖都能照顾到。




这电影肖战之前是完整看过一遍的,所以在莱昂和玛蒂尔达道别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之后面对两人的是什么结局。




玛蒂尔达说,我不想失去你。


中年男人回她,你不会失去我的。你让我尝到了生活的滋味。我想要快乐,睡在床上,有所牵挂。而你,你永远不会孤独了。




王一博听力向来好,就算眼睛盯着屏幕,一半的注意力也总是留在肖战身上。沙发另一头肖战小声的吸了下鼻子,王一博余光条件反射般瞄过去,不出所料隔着那人框架眼镜都能看到他通红的眼。王一博有点无措地拽了几张面巾纸捏在手里,递也不是,不递也不是。毕竟隔了六岁,肖战在他面前时不时还有点年上的心理负担,王一博怕他不好意思被人撞破,犹豫了两秒还是把纸巾塞进肖战手里,没想到要松手的时候反而被握住了拇指。




肖战抓着他的手,也不看他,似乎还是很专注于剧情的样子,不过倒是大大方方地用王一博递的纸巾擦了眼睛。“没事啦,”肖战声音里带了笑意,“比这哭得更丑的样子你都早看过了,难道我现在还怕你会笑话我吗?”




我想我爱上你了,莱昂。”玛蒂尔达揉着自己的胃说:“我感觉到了。我的胃,它现在很暖和,从前这儿有个结……现在没了。”




莱昂:“玛蒂尔德,很高兴你的胃痛好了,可是那并不代表什么。 ”




王一博被闹钟叫醒的时候天还没大亮,闹铃是毫无个性的iPhone默认铃声。他的上一段闹铃只存活了短短一天,是肖战给他设的《创造101》主题曲。那天早上“pick me pick me up”响起的时候王一博一个鲤鱼打挺几乎从床上蹦起弹到天花板,一秒回到被女团舞支配的恐惧,而旁边举着手机录影的肖战几乎笑到断气。

这种恶作剧必然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睚眦必报的王一博小朋友自然不会轻易翻篇。于是第二天肖战在“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的电音土摇remix版中醒来,只能火速与王老师签订休战协定。




王一博摸摸床的另一边,还是温的。他起来一路捡衣服,一路回忆昨晚激烈战况,从卧室床尾捡到客厅沙发,最后满意地在卫生间捕捉到刚洗漱完毕的男朋友x1。




肖战早从镜子里看到他了,开始还想要板起脸装生气,没想到半秒后就宣告失败,两个人一个靠着洗手台,一个倚在门边,对着傻乐到肩膀都发颤,实在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肖战忙着戴隐形眼镜,他早上起床就容易犯干眼症,每次都要滴眼药水折腾半天。




王一博站着等他,走神间就想到前一天看的电影。十几岁的少女爱上中年男人,还要被质疑分不清胃疼还是心动。王一博想他进入二字头的年纪都有两年了,六年的差距也不是什么天堑鸿沟。但是肖战呢?肖战也会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吗?




但是好在他自己是清楚的,就像他此刻胸口也是暖的,那里曾经有个黑黢黢的洞口,洛阳的,首尔的,北京的北风都曾从那里凛冽穿过;而那里现在被填满了,酸胀到疼。






“今天怎么这么乖啊,狗崽崽?”肖战还在跟隐形眼镜搏斗着,大概也觉得王一博半天不说话也不来黏他有点反常。




王一博手还下意识地捂着胸口,鬼使神差说了句,战哥,我心脏疼。




肖战是知道他病史的,一听三魂七魄当场都要吓飞,转身两步贴到王一博边上,又着急想看看他有没有事,又像是猛然想起心脏病人不能随便移动的常识,一时间两只手都急得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好。




王一博这才意识到误会大了,赶紧说自己开玩笑的。肖战刚冷静下来就气得脸都红了,嚷着王一博你是人吗这个能拿来随便开玩笑吗?王一博自知理亏,老老实实由着肖战在自己身上锤了好几下。




肖战身上套着王一博的旧t恤当睡衣,还没来得及打理的头发有几绺执着的想要单飞,就连隐形眼镜也只戴上去一只。对自己外貌永远没有正确认知的某人,如果此刻不得不评价下自己的造型,搞不好要说出“一团糟”这样的话来。




但那也是只属于我的“一团糟”,王一博想。




我想要的一切都已经得到了。那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这么说,心情自然是真的,但是大庭广众之下的剖白轻飘飘像在云端,而大概在此刻那颗心才落回人间。




就像蓝湛接住了魏婴,而肖战接住了他。






Mathilda: I am already grown up, I just get older. 

玛蒂尔达:我已经成熟了,我只是年龄在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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